“對他不利?
”秦晚如一愣,“石昆畢竟出身世家,應該不至於吧。
”
楚初顏欲言又止,一旁的楚還招卻忍不住了:“娘,姐夫和袁文棟之前就有過節,這次為了確保明天袁文棟選他,又特意去招惹了他一次,他已經揚言要明天廢掉他;而且今天又惹惱了石昆,那家夥一看就是個小心眼的,肯定會報復的。
”
秦晚如答道:“惹袁文棟是我們訂下的下駟對上駟的計劃,袁文棟真的中計那不是正好麽?
至於安全問題不必擔心,一來多半不需要他真正上場,二來麽我和你爹在旁邊看著,難道會坐視姓袁的下手?
”
楚初顏這時候也開口了:“怕就怕袁家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底牌,不知道為什麽,我總覺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
”
“是要小心點為好,明天第一個就讓洪星應上場吧,他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,又不算我們楚家最強的,正好適合打頭陣,試探一下袁家。
”楚中天沉聲說道,“這些天我將這批人召回來特訓,感覺對付袁家甚至吳家問題不大。
”
一旁的祖安心想難怪今天沒在教室見到洪星應,當時還頗為遺憾錯失了機會呢,原來是被召回家族特訓了啊。
邊上的楚中天注意到他沉思的樣子:“小安你也不要緊張,明天如果真輪到你出戰了,你直接認輸就是。
”
祖安倒也習慣了,微微笑道:“好。
”
秦晚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換作以前這小子肯定會胸膛拍得震天響,出來說一些豪言壯語才是啊,今天是怎麽了?
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她注意力很快轉向了女兒:“小招,你還是不要擔心別人了,先擔心擔心自己吧。
整日裡貪玩好耍,到現在也才堪堪三品,明天你就排倒數第二個,你姐姐他們多半能在前面幾場解決問題,到時候你也不必上場了,免得受傷。
”
“哦~”楚還招嘴巴一嘟,顯然有些不滿,不過想到可以和姐夫挨著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。
楚中天這時候對楚初顏說道:“明天有你、洪星應,還有嶽山,楚鴻才、楚玉成,這五場應該是穩的,其他的再贏一場問題應該也不大。
”
祖安悄悄在桌下拉了拉楚還招的衣袖,小聲問道:“楚鴻才、楚玉成是誰呀?
”
楚還招臉色微紅,擡頭望了母親姐姐一眼,有一種上課時做小動作的感覺,她快速解釋道:“楚鴻才是二叔的兒子,是楚家的護衛副隊長,原本負責看守家族靈泉,結果那晚上出了事靈泉被汙染,所以他一直很自責,這段時間在閉門思過你才沒見到。
”
“另外楚玉成是三叔家的兒子,一個小胖胖,小時候倒是挺可愛了,長大了越來越肥了,一點都沒意思。
”
祖安忍不住暗暗瞅了楚中天一眼,看看人家二房三房生的都是兒子,結果你生了一堆如花似玉的女兒,感覺這個老丈人有些不給力啊。
這並非他重男輕女,而是在這個社會,後嗣關系到家族繼承權的問題,楚中天若是有幾個爭氣的兒子,恐怕之前楚初顏也不必招自己為婿。
咦,這樣一說我還要感謝老丈人的不給力啊!
這時候秦晚如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:“小招,吃完飯後就早些回去休息,不要影響了明天的比試。
”
自己這兩個女兒怎回事,一個個眼光差得可以,大女兒倒也罷了,本來就是想選個平庸的人;二女兒這是什麽情況,怎麽和祖安那小子關系越來越好?
楚還招咕噥道:“你不是說明天不用我上場麽。
”
不過接觸到母親發怒的眼神,她還是隻有不情不願地回房了。
秦晚如又看了看祖安:“你也回去休息吧,我們還要商量一下明天大比的細節。
”
祖安聳了聳肩,留在這裡沒什麽意思,還不如早點回去。
關門的時候隱隱聽到裡面傳來討論的聲音:
“袁家最厲害的應該是袁文棟,其他人不足為慮,至於吳家,年輕一輩的人比不上我們家,應該問題也不大……”
出了門過後,成守瓶早已一臉諂媚地笑意迎了上來:“姑爺您用完膳了?
”
祖安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狗腿子似乎還挺不錯的,忽然想到了什麽,摟住他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旁:“明天家族大比,城裡有沒有開盤口呀?
”
成守瓶下意識點了點頭:“有啊,大多還是看好我們楚家呢,像買大小姐勝的賠率……”
祖安直接打斷道:“先不說其他人,我的賠率是多少?
”
成守瓶面色古怪,悄悄地伸出了一個指頭。
“1賠10?
”祖安眉頭一皺,“低了點,不過也還不錯了。
”
他正要從懷裡摸銀票,誰知道成守瓶急忙打斷他:“姑爺,不是1賠10,而是1賠100。
”
本以為好面子的姑爺聽到這消息會勃然大怒,誰知道他反而笑了起來:“哈哈哈,1賠100?
簡直是天助我也,我要發了。
”
成守瓶眨了眨眼睛,心想姑爺難道是受不得刺激瘋了麽?
祖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,急忙問道:“誰開的盤口,不會又是銀鉤賭坊吧?
”
上次銀鉤賭坊輸了他750萬兩銀子都賠付不出來,這次如果又來一次,把他們賣了也賠不出來啊。
成守瓶搖了搖頭:“不是,上次銀鉤賭坊被姑爺您贏了一次,元氣大傷,同時名聲也壞了不少,生意日漸冷清,城裡其他家族、勢力也悄悄推出了賭坊業務。
”
祖安眼前一亮:“那就最好了,給,這裡有2萬兩,你出去買我贏!
”
他剛拿出手就覺得有些不對,想了想又拿回了一萬兩:“算了,就買一萬兩就行。
”
這個世界的算術水平果然是差得可以,從賭坊這些賠率都看得出來,一個個風控做得實在太差,真爆個冷,足以讓他們賠得傾家蕩產,比如上次銀鉤賭坊一把輸了750萬兩就是個例子。
所以他擔心這次再次出現同樣的問題,贏得再多對方賠付不了也是白搭,還不如少贏點,在對方的承受範圍之內,這樣自己還能拿到現銀,所以他想來想去隻打算下一萬兩。
成守瓶卻急忙說道:“姑爺,咱錢多了也不能這樣造啊,這樣下注豈不是扔錢麽。
”
“你懂個屁,就按我說的辦,我現在不方便出去,你去幫我下注。
”祖安哼了一聲。
成守瓶暗地裡咕噥,你真要那麽有信心幹嘛又忽然拿回去了一萬兩,還有人會嫌錢贏得多麽,說到底也是自己沒信心,想少損失點錢而已。
“你說什麽?
”祖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沒什麽,”成守瓶訕訕一笑,正色說道,“姑爺,楚家嚴禁賭博,我可不敢去犯禁。
”
“你不讓別人知道不就行了麽,”祖安塞了一張一百兩銀票到他衣服裡,“行了行了,這是你的跑腿費,贏錢後再給你分紅。
”
成守瓶眼前一亮,立馬換了副面孔:“好叻,小的這就去給您辦!
”說完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。
且說祖安回到自己院子,忽然被嚇了一跳,因為米老頭已經在那裡等著了。
“前輩你來了?
”祖安此時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,根本沒有半點平日裡惹是生非的模樣。
米老頭嗯了一聲說道:“上次你的進展太快,我震驚之餘忘了提醒你了,之前教你的那‘葵花幻影’,明天大比的時候,除非生死攸關萬不得已的時候,否則絕不要施展,不然容易給你帶來殺身之禍。
”
“啊?
”祖安頓時傻眼了,自己苦練的辟邪劍法就這樣白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