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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》第200章 全留下來 騎麅將軍

重回1983狩獵興安嶺 老驢知禮 4458 2024-04-25 09:14

  第200章 全留下來 騎麅將軍

  4點20分左右,懸於天空的紅日漸漸西落,由於沒有陽光的照射,使山溝裡的氣溫降了幾度,而走在山裡的五個人是頂著風往前走,雖說小風不大,但寒風穿透面罩打在人臉上就像是被馬蜂蟄了似的疼。

  他們縱向穿過老林子,便來到一座山腳下,這座山名叫牛頭山,海拔不算高隻有不到兩百米,坡度較緩,山上生長著許多松樹、臭冷杉,卻沒有形成紅松林的規模,隻是一片片的生長著。

  徐寧踩著剛沒過腳面子的雪上,腳掌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些硌腳,這裡應該是常年被雨水衝刷形成的一片河谷,隻是現在被冰封乾枯了。

  許炮朝著牛頭山掃了眼,皺眉盯著麅子蹤,剛要往前走兩步,卻被徐寧拽住胳膊定在原地。

  “大爺,這麽攆挺費勁,我瞅蹤應該是奔著西南的龍鳳山去的,咱們現在擱大水庫下遊,再往西走十多裡地就是大水庫……”

  許炮點頭:“啊,你怎想的?
趕緊說說。

  常大年說道:“趕緊說,眼瞅著就快天黑了,等完全黑下來沒瞅著麅子影,那今晚間還能睡著覺麽?

  “得嘞,我是這麽想的,既然麅子是衝著大水庫去的,那咱們就直接順著這道河谷往上遊走,麅子翻山越嶺,咱們擱平地上走,速度怎地都比它們快。

  咱追蹤的時候沒拿踏闆,但就是拿踏闆也夠嗆能攆上……我是尋思啥呢,你們倆大爺擱河谷朝著大水庫走,我們仨順著蹤捋,咱動作快點,爭取在太陽落山之前攆上,怎樣?

  許炮皺眉點點頭,“瞅著蹤確實是奔著大水庫去的。

  常大年說道:“它們要是擱中間掉頭怎整?
咱不還是白玩麽,誒……這麽想也對,反正怎都是白玩,不如聽二寧的,老許,你琢磨呢?

  “就這麽整吧,咱倆沿著河谷往大水庫走,讓他仨順著麅子蹤捋吧。

  “得嘞!
大爺,咱都聽著點響,要是瞅著麅子直接就摟火,能乾兩頭是兩頭,這不比空手回去強啊?

  “對勁兒!
聽二寧的,就這麽整!
咱倆走吧,老常。

  “走。

  旋即許炮和常大年順著河谷往前攆,而徐寧、李福強和王虎則斜插上山,順著麅子蹤一路奔到半山腰。

  到了半山腰,徐寧瞅著蹤心裡更加確切麅子的目的地了,就是奔著大水庫去的,至於麅子為啥不走寬敞的河谷,反而要走這山林雪殼子?

  很簡單,因河谷裡有冰,麅子站在冰上容易打滑,四蹄大劈叉根本起不來,若是遇到天敵無異於甕中捉鱉。

  老百姓雖是喊著傻麅子,但它們並不傻,反而很精明。

  徐寧三人上山後,邁著大步往前攆,麅子踩過的雪並不厚,所以速度提了上來,往前追了半個點,眼瞅著太陽快要落山,天色發暗發黑的時候。

  他們終於攆到了麅子後屁股,瞅著數十個白花花的後腚,三人咧嘴一笑。

  “二哥,這群麅子真不少,真被許大爺說中了,得有十四五頭。

  徐寧笑著點頭:“許炮這名可不是瞎喊的,打溜兒打狗圍,他都挺手拿把掐的。

  李福強攥著紮槍恨不得往麅子心窩裡杵,隻亮著雙眼問道:“兄弟,咱怎整?
直接響槍,還是有啥招兒?

  王虎拍著腿道:“對啊,二哥,你要是有招能給這些麅子都殼下來,那咱今個可發了!

  徐寧眯眼往山下瞅了眼,站在山腰位置,隻能看見山下有一片白茫茫的河谷,至於是雪是冰並不清楚。

  “招兒倒是有……”

  “啥招兒?

  徐寧指著河谷說:“倆大爺就擱下邊走呢,這片河谷得有二百多米寬,但不知道有沒有冰,如果河水在上凍之前退下去,那河谷就沒有多少冰,興許有零星幾塊,但不會凍成一大片冰層……”

  李福強眨眨眼,咧嘴壞笑:“兄弟,你想給這群麅子趕到河谷,要是有冰,它們就全都得打把勢,到時候咱直接活捉?
誒我艸,這行啊。

  “就怕谷底沒有冰,但甭管怎地都得往山下趕,倆大爺還等著呢。

  今個主要是陪許炮進山玩玩,要是不讓這老爺子玩爽了,等到了省城肯定不舒心。
許炮將青狼幾條狗給了徐寧,又借他一顆槍,幫許炮舒舒心也是晚輩應該做的。

  “虎子,你腿腳快,先往山上蹽,盡快堵到這群麅子前邊,完後你就響槍。

  王虎呲牙道:“二哥,那這回屬於是讓我開炮唄?

  “恩,你開頭炮。
但伱得記住,響完槍必須得堵住麅子,給它們往山下趕,所以你站的位置得是在麅子的斜上方,明白不?

  “嗯呐,明白,那我現在就繞過去。

  見徐寧點頭,王虎就朝山上斜著邁步,他得往山上至少走四五十米,才能和麅子平行,而且還要堵在麅子前方,所以他這一路是邊跑邊注意著麅子的動向,邁動腳步時也極其小心,生怕弄出大聲響驚了麅子。

  至於王虎能不能殼死頭麅子,這就隨緣了,能殼著更好,殼不著也沒招兒。

  待他走後,徐寧便讓李福強也上山繞到麅子群頂上,而他則在麅子後頭跟著。
如此一來,待王虎響槍後,麅子想上山逃跑有李福強堵著,想調頭原路返回有徐寧架著……

  這時,徐寧朝山下掃了眼,快速從兜裡摸出三顆獨頭彈,一顆壓進彈倉,兩顆叼在嘴裡,再從兜裡掏出兩顆獨頭彈攥在手心。

  約莫過了十多分鍾,天色已經昏沉沉,一抹夕陽光束散發著最後色彩。

  此刻,王虎呼哧帶喘的奔到了麅子群的斜上方,靠著一顆大楊樹,手裡攥著顆獨頭彈,眼瞅著麅子群離他隻剩四十多米,王虎就將老撅把子端了起來,槍口直直遞了出去。

  他深吸一口氣,定睛觀瞧眼前體型略大的公麅子,隨即扣動了扳機。

  嘭!

  一聲槍響過後,驚的林中飛禽走獸四處奔逃。

  由於王虎是站在麅子群的斜上方,所以這一槍直接擊中了公麅子的脖頸,許是打中了中樞神經,使得公麅子全身一顫,直接四蹄跪地,揚起腦袋上下點頭,似乎想要站起身,可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不聽使喚!

  而公麅子身後的一群麅子,在聽到槍響之後,全都嚇的左右竄去。

  這時候,李福強從山上提著紮槍大喝兩聲,邁開大步朝山下奔來……

  一群麅子見到兩人之後,便有幾頭麅子朝著山下奔去,但也有兩頭麅子調頭衝著徐寧去了。

  徐寧在後頭原本就在等機會,見兩麅子直奔他來,根本沒客氣,端槍遞出就扣動扳機。

  嘭!

  這顆獨頭彈直接嵌進最前方母麅子的面部,一頭就紮在了雪殼子裡,而它身後的那隻小麅子則是嘶鳴兩聲,慌亂朝著山上奔去……

  哪怕徐寧三人堵的再嚴實,也必定會有麅子歘空逃跑,畢竟徐寧和王虎換彈的工夫,就足以讓麅子蹽沒影子。

  徐寧撅開槍把子,朝著兩人喊道:“往山下趕!

  “得嘞!

  王虎則是以槍聲回應,他這顆彈也擊中了麅子,不過卻打在了一頭麅子的腹部,並沒給它造成緻命傷。

  前方八九頭麅子正往山下狂奔,李福強在中間拚命追趕,哪怕是下山,他也絲毫沒有減速。

  李大將軍的威名必須得得到許炮和常大年的認可,若是這倆老獵人誇讚兩句,那李福強這陣子的槍法就沒白練!

  “衝!

  徐寧聽到李福強的喊聲,朝著山下掃了眼,此刻他們距離山底還有約莫五六十米,由於麅子跑的太快,所以已經奔到了山下,眨巴眼的工夫,它們已經下到山底,進入了河谷。

  “大爺!

  徐寧大喊一聲,卻沒有得到回應。

  其實他知道哪怕倆大爺聽見聲,也不會有所回應,因為他們已經從掐蹤打溜兒,變成了打仗圍。

  他們仨的角色是趕杖子,而許炮和常大年則是炮頭。

  在王虎響一槍的時候,在河谷奔走的倆大爺就聽見了動靜,他倆隻是對視一眼,卻沒有往山上追趕,以經驗老道的獵人來說,此時往山上攆也追不上溜,麅子的速度多快啊,人靠兩腿根本追不上。

  所以許炮和常大年便朝前快步竄去,同時從兜裡掏出獨頭彈往槍膛裡填,兩人前後相差三米,左右間隔約莫十米,而間隔距離還在增大。

  等他們聽見槍聲越來越近的時候,兩人相距間隔已經擴大到了三十多米。

  “老常,右邊!
冰……”

  “妥!

  常大年掃了不遠處的一片冰層,這片冰約莫有籃球場那麽大,在冰上覆蓋著一層雪,隻露著幾縷荒草窠子。

  兩人聽著槍聲越來越近,也在不斷調整位置,很快許炮就瞅見了跑在最前方的倆麅子。

  “老常,先按死!

  “好!

  兩人配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,隻待兩頭麅子奔下山,進入河谷之後,許炮和常大年便同時舉起了槍,然而卻沒有第一時間響槍。

  因為他倆又瞅見了後方的五六頭麅子,許炮輕笑道:“這小二寧是給咱們送到嘴邊了。

  “摟火不?

  “先摟倆,剩下的往冰面趕!

  此時,最前方的倆麅子瞅見他們倆之後,便調轉方向朝著左側狂奔,而許炮和常大年也剛好瞅準它們伸脖子的時機。

  嘭嘭!

  第一響是許炮摟的,經過打野豬時找回的手感,這一槍直接命中麅子的脖頸,使得它前蹄跪地朝前滑行,仰著脖掙紮兩下就趴在了雪地中。

  常大年的運氣稍差,倒不是他槍法不好,而是那麅子往前狂奔的時候,腳踩到了一塊冰面,後屁股直接坐在了雪殼子裡,麅子的腦袋順勢揚起後撤,躲過了這顆緻命的子彈!

  “艸!

  常大年順嘴禿嚕一聲,接著便吆喝道:“誒!
喔!

  “籲!

  攏共八頭麅子,被許炮拍死一頭,剩餘七頭皆是朝著許炮和常大年前方奔去,而那裡正是一片冰面。

  這時,山上的李福強率先奔出來,瞅了眼倒地的麅子,便向著玩命奔逃的七頭麅子追去。

  “雜艸地!
站那!

  許炮聽見罵聲擡頭一瞅,見李福強直奔著麅子後屁股追去,腦瓜子有些發懵。

  “強子!
別追……”

  常大年填上子彈,遞出槍往麅子後腚摟一響,隻將麅子打個踉蹌,卻沒有將其殼死,但這頭麅子的步伐卻慢了下來。

  而王虎本就在麅子的前方,所以他下山之後,正好瞅見七頭麅子的側身,他端槍就響。

  嘭!

  由於距離略遠,他這槍雖說沒有擊中麅子,卻將麅子嚇的一哆嗦,緊忙朝著右上方奔去。

  徐寧緊跟在許炮身後,喊道:“大爺!
冰面!

  “知道。
”許炮奮力往前躍,轉頭回應一聲。

  就在這時,由於李福強在後急速追趕的作用,這群麅子又被王虎、常大年響槍襲擾,已經是慌不擇路,後蹄躍起,四蹄懸空,直直紮進了籃球場那麽大的冰面上。

  剛落地四蹄就打滑,整個身子摔在了冰面,四條腿差點折成一百八十度,要是有老麅子肯定得將襠部連接腿的韌帶撕裂……

  這七頭麅子都沒有躲過冰面,或許有人會說,麅子擱冰面走不動道,那不是純屬扯淡麽?

  如果冰面上沒有雪,那滑度不是很高,正因為有了雪,所以才會如此滑,雪粒子就像潤滑油似的,讓七頭麅子剛落地就摔倒,再著急站起身,便隻能跌倒和半跪在原地打轉。

  許炮瞅見這一幕,咧嘴開懷大笑,“好!
一個都別放跑,全給留下來!

  在他們往前狂奔之際,常大年轉頭瞅了眼徐寧,他明白徐寧的良苦用心,也相信老許心裡邊應該清楚,所以他什麽話都沒說,隻是與許炮一樣咧嘴笑了笑。

  前方,王虎落後李福強約莫三四米,他瞅著李福強渾身一顫,便貓著腰將紮槍夾在腋下,如同與騎兵交戰的將軍。

  隻聽李福強大喝一聲:“雜艸地!

  隨即就見他雙腿劈開半步,借著衝刺的力道,在冰面急速滑行到一頭栽倒的麅子跟前,單手攥著紮槍杆往前用力一送,紮槍杆就從他手裡脫出,照著麅子的脖頸紮去。

  紮槍頭直接沒入這頭麅子的頸部,但李福強依舊在向前滑行,所以他緊忙換手將紮槍抽出,帶出來一股鮮血,瀝瀝拉拉灑在了冰面上。

  這時,李福強滑到了另外一頭麅子身下,以麅子身體攔著他正要栽倒的身體,兩腳橫跨直接騎在了麅子身上,然後他雙手攥著紮槍,一手前一手後,就像在戰場馬上的將軍出槍挑死小兵似的,徑直往下一刺,就將身下麅子斬於襠下!

  “爽!

  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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