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3章 421.春風一過不見冰

　　快9點的時候，劇組車隊回到了遠安縣。

　　住進了遠安縣的縣賓館。

　　大家都沒吃晚飯，顯得饑腸轆轆的。

　　也不打算走遠，就打算在酒店包幾個房間吃一頓。

　　湖北的火鍋，還是好吃的很嘛。

　　不過湖北式的火鍋不是那種涮菜的，而是一個鍋一個鍋的那種。
味道也很棒，冬天吃著身體熱乎乎的。

　　因為明天還要看縣城裡的取景地，所以沒人喝酒。

　　大家吃完了飯，就各自解散了。

　　不過許鑫吃完後，衝著張沫喊了一聲：

　　“沫姐，王哥，薛哥，你們一會兒來我屋一趟。
”

　　“好的。
”

　　沒辦法，職場有時候就是這麽現實。
以前的劉知詩是公司力捧，李敏念作為第二經紀人，得到大家的客氣是應該的。

　　可李敏念似乎依舊“不知好歹”，問道：

　　“嗯……但現在有些沒落。
其實有些事情人家幫你忙不在於取得什麽直接利益，而是……”

　　憑心而論，許鑫覺得自己今年一定會很忙。

　　蔡依儂一下子就無語了。

　　見狀，李敏念趕緊站了起來，接著就看到了蔡總那些人一起進了那間辦公室。

　　更何況廠裡的人也都知道許導和張導的關系。

　　她是老闆。

　　而一分多鍾的時間過後，她的第一句話，就是擡手一指旁邊的會客沙發：

　　許鑫心裡算是踏實了一些：

　　“呼……過年的時候，我問過我爸。
他年前特別跑了一趟南京，親自去的。
約了幾個人，見了幾個人。
不過沒直接提老頭的名字，就說了一下這情況……還行，挺樂觀的。
”

　　“嗯。
基本已經定下了……你回去告訴詩詩，這次隻是小懲大誡，公司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她好，她可以不理解，但必須要照做。
這次的事，就當是個教訓吧……”

　　詩詩已經去了。

　　劇組前前後後把遠安縣城的取景地跑了一個遍。

　　雖然沒有什麽性別歧視，但他真的覺得，蔡總有時候不是很大度。

　　還至於拿到年會上說？

　　因為這段話……說句誇張點的，他這個年過的心口都堵得慌。

　　除了謝謝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。

　　蔡依儂繼續看著文件，整體的氣質突出一個“漫不經心”。

　　一路上大開綠燈。

　　倆人除了在《山楂樹》的選角上面有分歧，其他的時候其實意見都是高度統一的。

　　走到了距離辦公桌兩步遠的位置，李敏念恭敬的雙手搭在了腹部，說道：

　　“想和您聊聊詩詩的事情。
”

　　李敏念似乎有些詞窮。

　　晚餐比起平常，並不算豐盛。

　　“當然了，我也不是說唐煙一定就是劉一菲，但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咱們自己人。
她的合約，還有兩年多才能從橙天出來。
我知道胡謌和唐煙的私交很好，也知道她和咱們的合作意向很大。
但……作為詩詩的經紀人，我想說的是，詩詩，是咱們公司的簽約藝人！
而且……”

　　“……我還沒吃飯。
”

　　“是啊……所以我才要謝謝你！
我可能明後天就動身去彎彎，這事情我終於能給詩詩一個完整的交代了！
……謝謝，蜜蜜！
真的太感謝你了！
”

　　“蔡總……”

　　“那就行了。
”

　　“嗯嗯。
”

　　真的是折騰。

　　聊的東西其實都是今天布景方面的事。

　　“我明白了。
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燕京，唐人。

　　見狀，李敏念也趕緊搖頭：

　　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隻是……蔡總，詩詩也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對了。
所以，作為經紀人，我還是想給她爭取一下。
”

　　同時也把選擇權交給了李敏念。

　　眼裡還有些無語：

　　“你說呢？
”

　　幹嘛這麽敏感？

　　聽到李敏念的話，楊蜜就像是隨口一問一樣，笑道：

　　包括孫婷在內的人都開始幫著搬家，而許鑫則驅車直接前往了央視。

　　如此麽。

　　甚至有點小肚雞腸的感覺。

　　“嗯。
”

　　要是還不行……堅持、頭鐵的要去選唐煙……

　　遠安縣當地非常配合，顯然有借這部電影開發當地旅遊資源的意思。

　　哦對，還有那部暫時還沒被提上日程的《33天》……

　　張沫點點頭，拿出了U盤。

　　三個連在一起的院子要開始進行系統化的改造。

　　這話該怎麽聊，早就裝到了肚子裡面。

　　可省下的99卻是荒唐。

　　而在下午的時候，整個劇組才返回燕京，繼續進行前期的籌備工作。

　　李敏念點點頭，轉身朝著沙發走去的那一刻，臉上是一抹如釋重負後的感慨神色。

　　金口玉言。

　　“進。
”

　　似乎想到了什麽，李敏念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
　　見蔡依儂沒理會自己的歉意，李敏念也不慌。

　　而許鑫今天是去見一見大家。

　　“咚咚咚。
”

　　好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樣。

　　“不過……”

　　因為昨天許鑫在青龍村的時候，老頭已經在市區裡幫他把控完了。

　　恰如楊蜜此時此刻的心情。

　　心裡頭是一分欣慰，因為自己的員工知道為手下的藝人爭取資源。

　　其實很簡單。

　　站在蔡總的角度，這種事情其實應該很好權衡才是。

　　“你和老頭說說，《金陵》能放到無錫最好，要是放不到，也要放到江蘇的一些影視基地裡。
而我後續的一些作品，也會選到那些地方。
接下來一段時間，要是那邊邀請一些活動之類的，別拒絕。
後面的一點點的看……感情是相互的嘛。
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張沫捧著茶杯點點頭：

　　“今年過年，我和葶姨聊的。
初六警局戶籍處上班的時候，她就已經去補了……不過她還是不想讓我爸為難。
我再三保證這件事張維平不會知道，她才答應的。
”

　　“那你先去吃，廚房裡給你留著呢。
吃完趕緊來幫我！
”

　　你真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？

　　我要是把自己說的話吞了回去，以後怎麽管理公司？

　　而在等待的同時，他的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忐忑。

　　“那就好……”

　　“這我知道，當年那一批頂級的電視劇都是在那邊弄的。
”

　　就更別提那些古董了。

　　但現在劉知詩“思想有問題”要被冷落半年，藝人和經紀人是一個整體關系，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來太熱情的樣子。
那等於和老闆過不去。

　　隻能說維持體面，但更多的在劉知詩解禁前是別想了。

　　冬日晌午之下，已經從結冰開始緩緩見開化的人工湖好似一塊巨大的鏡面，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賞心悅目。

　　這一沉思，就是一分多鍾的時間。

　　許鑫擺擺手示意她先別著急：

　　“沫姐，人家幫忙肯定不是白幫的。
”

　　因為他今天聊的事情……是幫詩詩拿回《怪俠一枝梅》的女一這件事！

　　年前在彎彎，獲得了楊蜜的啟發後，關於這件事怎麽聊，已經在他的心中打了無數遍草稿。

　　看到李敏念，也隻是打了個招呼接著就離開了。

　　這人在說什麽玩笑話？

　　“今天這就算說透了。
伱和葶姨說這事了麽？
”

　　可是……萬一蔡總任性起來又該怎麽辦？

　　去年年會，詩詩在彎彎拍《熊貓人》沒法過來。
他自然也沒來，但卻聽同事說了，蔡總在年會現場說過這樣一段話：

　　“說過了。
”

　　一家人要搬家了。

　　很快，三個人拿著各自手頭的資料進了許鑫的房間。

　　蔡依儂臉上出現了一抹哭笑不得。

　　雖然中間會拉一些公司投資入股……但卻可以越來越多的保證資源選擇的自由性……

　　“好。
”

　　給人一種肩膀也挺直了一些的感覺。

　　張沫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氣。

　　一鍋打鹵面搭配六必居的鹹菜而已。

　　王雷和薛勇也沒多想。

　　李敏念聲音裡的興奮是壓抑著的。

　　當這個名字被提起時，蔡依儂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。

　　甚至動靜很小。

　　“蜜蜜！
謝謝！
太謝謝了！
”

　　但是講道理……應該會成功的吧？

　　當然了，我不是說唐煙也一定會這樣……但我想說的是，這對藝人來講同樣是一條向前發展的道路。
唐煙如果是今年上半年，或者是下半年合約結束，那我都不會說這話，而是會舉起雙手歡迎她，因為這是對公司有利的。

　　可李敏念卻搖頭：

　　“我知道您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……但有些事情我不說，是對詩詩的不負責，也是對公司的不負責。
劉一菲當初是怎麽耍咱們的，她不也是合約在她乾爹那，咱們公司那麽有誠意，砸下了那麽多資源，可最後她不還是反悔了麽？
”

　　允許李敏念進來，而等對方關上門後，她也沒提讓對方落座的意思，隻是一邊低頭繼續看手裡的那份文件，一邊說道：

　　“什麽事，說吧。
”

　　說到這，李敏念恰到好處的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，巧妙的用一個停頓，給了蔡依儂足夠的思考時間。

　　當聽到李敏念那興奮不已的聲音時，楊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：

　　“這麽說，成了唄？
”

　　仿佛在說：和你/詩詩沒什麽關系。

　　許鑫書房那邊門庭洞開。

　　開會、熬夜研究之類的再正常不過了。

　　奶奶的。

　　仿佛她問這話就是隨口一問，沒任何別的意思……

　　態度略顯疏離了一些。

　　甚至在某些理念上，說是不謀而合也不過分。

　　眼瞅著10點出頭了，王雷和薛勇的活都忙完了。

　　這些房子結構並不算很科學。

　　張沫回答的斬釘截鐵。

　　李敏念也明白……甚至是習慣了。

　　“……嗯，好的！
蜜蜜，謝謝了！
”

　　娛樂公司的職場其實要比普通公司的職場更現實一些。

　　他見過別人的樣子，所以放的平自己的心態。

　　劉一菲的往事歷歷在目，他覺得這件事基本上是可以說動蔡總的。

　　“劉一菲。
”

　　張沫有些無語的“舉手”說道：

　　“你就說需要幹嘛吧，這些事情我聽的頭暈。
”

　　可把許鑫累的夠嗆。

　　蔡依儂的臉色直接就冷了。

　　而上午把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完，那麽接下來就是道具組這邊陸陸續續的動工了。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然後……

　　想了想，他索性站在了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，耐著性子等待了起來。

　　但他怕的是萬中有個一。

　　“我不是讓您出爾反爾，隻是……作為詩詩的經紀人，有些話，我必須要說。
”

　　“喂，李哥，怎麽了？
”

　　其實話術很簡單，隻需要讓蔡總明白……沒簽過合同的紙，等於廁所裡的屎這個道理就行了。

　　就著許鑫筆記本電腦裡的分鏡頭，劇本，以及一系列的文稿，大家聊了半個多小時。

　　等結束時，許鑫會在過來看一下。

　　他舉了個似是而非的例子。

　　大湖公館內，正在沙發前和公司裡幾個女員工一起歸納東西的楊蜜手機響了起來。

　　看到他後，說道：

　　“呀，你回來了？
……剛好，趕緊過來打包這些古董，我都包一下午了，快崩潰啦！
”

　　當紅藝人的經紀人那是一言九鼎的存在，但手底下帶著三四十個十八線藝人的經紀人，雖然談不上狗都不如，但那種母憑子貴的既視感在這裡面顯得尤為突出。

　　回到了臥室裡，連續的折騰讓他連澡都懶得洗，兒子和閨女也顧不得香一香，直接往床上一躺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。

　　和裝修公司那邊已經說好，過完15就開始動工。

　　這下，蔡依儂終於擡起了頭。

　　人可以不記吃，但總要記得打才對吧？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蔡依儂也想看看他能說出來什麽彎彎繞繞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“我不知道您留意了沒有，自從梁冰凝自己開始做工作室後，好多藝人的事業選擇，就不再是單純的從一家公司投奔到另外一家公司了。
他們成立自己的工作室，自己發展。

　　正琢磨著，忽然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裡。

　　身邊還跟著幾個公司的副總。

　　或者說稍顯擁擠。

　　而這種安靜的隻有電話底噪的情況持續了不到五秒，李敏念的聲音響起：

　　“十部片約，5年合同。
07年元旦簽的，到期的話，是12年元旦。
片約的話……算上《熊貓人》和這部《怪俠》，一共是九部。
還有一部就達成條件了。
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幫老闆搬家。

　　《熊貓人》那邊今天已經復工。

　　“人家沒說，但咱們自己心裡得有一杆秤。
過年的時候我看了下，其實事情也好操作。
首先，無錫是有影視基地的，《三國》、《水滸》、《西遊》這些都是在那邊拍的。
”

　　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，這兩天把合同一簽之後，就要開始進入到籌備階段。

　　孩子出生時周傑侖他們送的禮物，一堆金條，現金，各種珠寶首飾啥的買的時候挺喜歡，但收拾起來又是盒子又是袋子的是真麻煩。

　　他帶著滿心的無語，走進了央視的大樓。

　　“我覺得選唐煙不合適，女一的角色，目前，隻有詩詩最適合。
”

　　張沫一愣。

　　“行……王哥，薛哥，你們先休息。
墨姐，把你上次取景的那幾套照片拿出來，我再看一下。
”

　　就是“合作”而已。

　　而比起年前家裡那一片安然，此時此刻的史家胡同已經是淩亂一片了。

　　世博會開幕是在5月，最後兩個月了，各方面的領導都要陸陸續續開始視察，他和張武肯定得在。

　　“那咱們該怎麽做？
”

　　臉上沒什麽特殊的表情，平靜點頭：

　　“嗯。
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“哈~舉手之勞而已。
我也就是提供了一個思路，具體的不還是李哥的功勞麽。
”

　　又寒暄了兩句，電話掛斷。

　　而聽到這話，楊蜜笑著說道：

　　而他在辦公室外面並沒有等多久，這幾個部門負責人就走了出來。

　　“……你說吧。
”

　　他特別等今天蔡總從魔都回來，為的就是這件事。

　　李敏念看了下手表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時不時的留意著那條通往蔡依儂辦公室的走廊。

　　工期大概是一整年，而這一整年裡，他們都要在大湖公館那邊住。

　　“……好。
”

　　果然……

　　畢竟按照蜜蜜的說法，事情的所有利弊關系都擺出來了。

　　就像是學生打斷老師談話一樣。

　　隻用了一上午的時間。

　　大包小包的箱子堆滿了整個客廳，甚至院子裡還放著幾個大箱子。

　　看到李敏念的到來，蔡依儂暫時放下了手裡的這份資料。

　　雖然倆人是孤男寡女的，但他們倆的心沒那麽髒。

　　她反問的語氣，就像是在說“你該不會覺得停掉半年工作的事情是我隨便說的吧？
”

　　可楊蜜卻忽然問了一句：

　　“李哥，我問一下，詩詩和唐人的合約具體內容是什麽呀？
就合約達成條件都是什麽？
”

　　都是通過參與競標的導演組形式來選出的。

　　一個城市的風貌，旅遊資源的開發，知名度等等，都是某些事情的考量因素。

　　“那不挺好麽？
”

　　可那股興奮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。

　　她看了下來電人，拿著電話起身走到了臥室之中。

　　房門敲響。

　　李敏念那邊瞬間啞火了。

　　而等倆人走了之後，許鑫看著U盤裡的照片點了顆煙，嘴裡說的卻是與工作毫不相乾的事情：

　　時近中午。

　　“你怎麽爭取？
”

　　也就是自己的員工。

　　聽到這話，李敏念先是搖頭，但卻不否認：

　　但張沫卻聽懂了。

　　一路把東西全都打包好，院子裡，客廳裡堆的滿哪都是。
全部搞定時，時間也來到了快11點。

　　怎這麽忙呢。

　　“是這樣的。
”

　　“原來是這樣……行，那我知道啦。
李哥，以後有什麽事，咱們常聯系喲。
”

　　王雷和薛勇點頭答應。

　　匆匆的吃完了飯，他連孩子都顧不得稀罕一會兒，就進了書房開始打包家裡的那些古董和保險箱裡的東西。

　　蔡依儂話音未落，李敏念直接搖了搖頭，語氣很是堅決：

　　像是有著某種底氣在支撐著他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一共4隻。

　　家門口就停滿了幾台商務車，外加一個廂貨。

　　“咱速度盡量快點，要是行，明天一天就搬完……”

　　“嗯，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。
後面的事情……今年應該全部可以結束。
都處理好了之後，也算是沒後顧之憂了。
但……還是那句話。
保密很重要……”

　　以前住的時候沒感覺，這一要搬家……東西怎麽這麽多？

　　不過好在明天初十，公司上班的第一個工作已經出來了。

　　握著電話，楊蜜透過臥室的窗戶，眺望前方的景藏人工湖。

　　隻是……真的有必要嗎？

　　隻是一個廣告而已。

　　蔡依儂頭都沒擡：

　　“聊什麽？
這半年，讓她好好想想，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為，有什麽問題麽？
”

　　可是……她的合約是在12年才到期……這圈子是一年一個變化。
如果，我是說如果。
再出現一個劉一菲那樣的情況呢？
蔡總，您別忘了，唐煙的乾爹，可是王橸。
雖然她是仰仗橙天才進的港圈，可她是有進軍電影行業的野心的！

　　如果用電視劇把她給捧火了，那麽……”

　　她喜歡這種主觀能動性。

　　“謝謝蔡總！
”

　　何必呢……

　　初九當天。

　　“那個……”

　　也不知道老爹買這些東西是幹嘛的……

　　這話李敏念用腳趾頭琢磨，也知道是在說詩詩……

　　於是她點點頭：

　　因為在《舌尖》的事情處理完後，他立刻要馬不停蹄的前往魔都。

　　“蔡總……《怪俠一枝梅》快開始了吧？
”

　　“……是的！
詩詩的事情解決了！
《怪俠一枝梅》的女一還是她的！
唐煙……出局了！
”

　　蔡總還沒來。

　　初十大清早。

　　不合格就改，合格的話，就維持著原貌等待四月份、五月份天氣暖和了劇組直接動工。

　　“我希望大家記得，公司做的每一件事，最基本的出發點都是從大家的利益上面出發，我們希望大家都好，都火，人氣都很高。
你可以不理解，但不要懷疑公司的決策。
公司不會害大家，可能你覺得可有可無的東西，放到外面就是別人打破頭都想要爭過來的。
要學會珍惜和感恩！
”

　　《舌尖》的團隊已經篩選完畢。

　　“明天上午我得去央視，紀錄片的團隊選出來了。
”

　　不過好在許鑫作為一個西北人，隻要給一碗面就能活。

　　“你放心，我知道該怎麽做！
”

　　所以他暫時還需要等待。

　　許鑫到家時，是晚上快7點。

　　而蔡依儂的臉色，也已經從原本的冰冷嚇人，變成了皺眉思索。

　　他還沒進屋，楊蜜就從書房走了出來。

　　導演這個活，在明面上無非就是坐在監視器前看著演員來演戲，檢查畫面。
但實際上這個活要照顧的方方面面的事情相當相當多。

　　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
……我說了，《怪俠一枝梅》的女一燕三娘，已經是唐煙的了，唐煙也在悉心準備。
怎麽？
你要讓我出爾反爾？
”

　　聽到了裡面的聲音，李敏念推開了門，站在門口，看著坐在辦公椅上正低頭看文件的蔡依儂，恭聲說道：

　　“蔡總，您忙麽？
有些事情找您。
”

　　“這個……詩詩其實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。
並且為了不辜負蔡總的期待，在《熊貓人》的劇組裡非常努力，就是不想給公司丟人。
”

　　把這事情說完，不管成功與否，他都要趕緊趕去彎彎。

　　“哈哈，太見外啦。
我一直拿李哥當自己人呢，就特別親的那種。
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……那行，李哥你先忙……”

　　“選的是唐煙？
”

　　同時《交易》的後期製作在進行的同時，他又要去忙《山楂樹》。

　　“女一定下來了嗎？
……詩詩還有機會嗎？
”

　　“坐下說吧。
”

　　工期大概是半個月。

　　但偏偏李敏念就跟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一樣，繼續問道：

　　不過楊蜜的表情倒是笑眯眯的。

　　“不不不，要不是你，可能我還一籌莫展呢！
……蜜蜜，太謝謝了！
”

　　看著她那臉色，李敏念壓抑著自己突突劇烈跳動的心臟，保證讓自己的聲音絲毫不發抖的說道：

　　要不是自己的員工，她早就讓對方趕緊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了。

　　表面乍一看不見波瀾。

　　可實際上，這冰封的湖，在春風來到後……

　　也堅持不了多久了。

　　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