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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顏輕飛雪》第二十一章

紅顏輕飛雪 秋丘秋 2630 2024-04-25 13:49

  隨著季節的變化,陽光不在是頭頂上那盞炙熱的烤燈。
它越掛越高,暗紅暗紅的想要逃似的越來越遠。
土地也變得松軟多了,地裡的莊稼被陣陣的秋風擾的直不起腰。
鄉下的花草樹木們,它們在默默的枯萎,默默的靜放。
河流少了天水,像抽絲般的一縷一縷的偶爾朝下擠一點。

   蘇傳林最近一段時間裡沒有出去攬活乾,東一彎西一山的到處閑逛。
很明顯的看出他瘦了很多,黝黑的皮膚像抹了一層油。
剃了個光頭,往哪裡去都像一盞晃悠悠的燈泡。
家裡頭,他同林小端那無休止的戰爭也在最近停火了。

   林小端看上去更美了,地裡的活最近沒有參與,秋風有意無意的撩起那紫色的碎花裙子,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裸露在外面。
她深居簡出,意外的,讓人不理解的還學會了看書。

   蘇傳林不管她,她也不問蘇傳林往哪兒去。
各忙各的,兩口子連吃飯睡覺都不在一起。
看似很生疏,大家心裡都有一把算盤。
那張契約書在蘇傳林眼裡是林小端的枷鎖,鋼鐵一樣的死牢,因為他還有把鋒利的刀;那張書在林小端的眼睛,將來是一張廢紙。
連同他的生命一起火化。
委屈是暫時,過去那悲憐的命運即將迎來轉機。
這一切還得靠給自己悲慘又給自己轉機的蘇傳林。
她不會跑,以前天天都有這個想法,現在她舍不得蘇傳林嘴裡給她說的那個俊小夥。

   這小夥子前幾天很忙,天天都往縣城跑。
問過他媽,說是學校補課。
這幾天也跑,但回來的很快。
昨天和今天沒看見出去,一直睡懶覺,到現在也沒有起來。

   兩家人挨的很近,蘇傳林家大門正朝著蘇童那間小屋子的窗戶。
每一次蘇童起床都會在窗戶那兒晃動。
這個動作是必須出現的,那張床就在窗戶的下面。
自從蘇傳林給她出了這個主意,心裡的波瀾已經無法收拾,一看見蘇童光溜溜的上身出現在窗口時眼饞死了。

   她每天起的都早,精心洗漱了後都坐在大門前,翻手裡的那本書,其實眼裡和心思都是那扇窗戶裡。

   她在等待蘇傳林,心裡很焦急。
他出去找一種藥,讓男人一看見女人就動心的藥。
聽說這種東西很神秘,十有八九都湊效。
瘋子出去已經兩三天了,到現在連個人影影也沒看見。
她覺得蘇傳林這個騙子是吹牛的,同時也巴不得把那種藥快些弄回來。
因為在她的眼裡,小夥子的暑假是很短的,這隻俊鳥是要飛走的。

   她原是一個本分的女人,可這個連天下人都不知道的蘇家彎,在這兒卻改變了她。
她要活著,她害怕那把鋒利的刀。
隻有這樣,後面的日子才有一個盼頭。
幸好老天爺賜給她了一個美麗的寶貝。
盡管是齷蹉的,不道德的,但卻是威逼的。
這責任不在她身上,是蘇傳林幫她做下來的美事!

   盡管如此,她眼饞心不亂。
那神秘的藥沒出現之前她是不會起那門子心思去勾引一個少年。

   前天蘇童聽楊慧林隊上人在莊稼地裡說她進縣醫院了。
蘇童去問個具體,那人說不清楚,是晚上的事。
她老漢楊明清脾氣脾氣不好,那女子挨了打,當時家裡像遭了火一樣的到處鬧。

   蘇童認為楊慧林挨了打,一激動,那心臟病肯定會複發,這老毛病在醫院呆的時間不會很短。
這兩天也沒出去,乾脆在家睡大覺,他媽老漢喊死也懶得起床。
初秋的天氣在中午陣時,那襲人的高溫像把人裝在籠子裡蒸肉一樣。
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,翻來覆去的把一床大花毯子裹的像一根麻花。
他索性不睡了,起床快速刷牙洗臉,扒了幾口冷飯就拿起一塊香皂要出門,到河裡去洗澡。
光著上身,穿一條暗花大褲衩子,走時連門不關。

   林小端看見他出去了,連忙端起一盆衣服,門也沒關,一路慢走,一面假裝瞧自己家裡的莊稼地。

   她知道蘇童還是在老地方,準是在平橋那兒洗澡。
隻要是夏天,隻要天一熱準能看見那光溜溜的身子在河水裡拱來拱去的遊。
以前她不經意,加上蘇童年齡還是一個少年,那場面在正常不過了。
現在,這小夥子可能會走進自己的生命裡,那關注也就變成了一種吸引。

   平橋這地方是人們喊出來的一個小地方,是河面最寬,水也深的地方,橋面是兩塊很長的石闆,所以叫平橋。
蘇傳林家有一塊地離橋很近,站在地裡能把河裡的一切看個明白。
洗衣服的石頭墩子在地的下面,幾個石頭排成排,清清的河水從平橋處流下來,一湍一湍的旋成了窩。

   蘇童看見了她,因為是一大家人也沒顧及個啥。
脫了大褲衩子,往身上抹了水就打香皂。

   “堂嫂,我要洗澡了!

   林小端經這麽一喊臉一紅,害羞的笑了。

   “你洗你的!

   “呵呵,”蘇童說,“我堂哥呢?這兩天去哪瘋了?”

   “誰知道,回來你去問他。

   蘇童一面說一面笑一面給身闆上搓泡子。

   那身闆真漂亮,像一個熱愛體育又經過長期訓練的人。
不一會,隻見他嗖的一下專進了河水裡。
往下嘩嘩的遊來,腦袋悶在水裡,像尋找小魚的鴨子。
這距離不是很長,幾個伸展運動已經到了林小端洗衣服的地方。
不過,他連頭也沒露又很快地劃了回去,往平橋那兒,從那個開始的地方。

   林小端可把他看了夠,臉紅的更厲害了,像成熟的桃。
她望了望,這附近一個人也沒有,仿佛這才是她需要的兩個人的世界。
不知道為什麽?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命運,一難過,流下了幾顆眼淚。
又不知道為什麽?認為自己下賤,蘇童還是一個少年啊,自己怎麽能夠做那樣的事,這不是會毀人家一生嗎?她暗罵蘇傳林不是個人, 不是個男人,連自己的堂弟也不放過去。

   林小端正心如潮水,也迷亂的不知道方向,忽然聽見蘇童叫她。

   “堂嫂,我的大褲衩子也順便幫我洗洗。

   林小端一擡頭,看見蘇童正朝自己走來。
他洗澡很快,實際就是透個涼,手裡提了一個,身上換了另外一條褲衩子。

   “你自己去洗,你那上面的東西我怕見不得。

   在鄉下,小媳婦和青年男子們開玩笑是正常的事。
尤其是輩分相等的人嘴裡盡是聊些騷話。

   他莫名其妙的笑著,身上的肌膚被陽光曬的紅潤潤的,身上的香皂味和肌膚的味道揉和在一起,不經意的嗅到時能喚醒一個人的夢!

   蘇童想調侃這個堂嫂,也可以說為她感到可憐。
他是一個同情弱者的人,本身雖然也是個弱者。
自從堂嫂來到蘇家彎很少見開懷笑過,哭的時間比較多。
盡管長相不差,蘇傳林也沒有因那美麗的容貌好好心疼過。

   今天堂嫂笑了,原來她的笑是那麽的美,如嫵媚搖曳著的花,罵堂哥蘇傳林不是個東西,不知道珍惜。

   蘇童陽光滿面,香氣襲人,已經到了林小端的身邊。

   林小端連頭也不好意思擡。

   “你怎麽過來了,快走,羞死人了。

   “你洗一下,幹了我來拿。

   蘇童認認真真的說,直接給她丟了下去,對這個老熟人一點兒也不客氣。

   蘇童走了,怎麽走的林小端一點兒也不知道,這才轉頭去張望,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,要是能給他洗一輩子褲衩子才是最幸福的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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