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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以永恆之名》第85章 沒事多吃溜溜梅

  這消息還是從克裡昂嘴裡聽說的。

   然後陸秋就陷入深深的懷疑。

   “不是說血族不能繁衍的嗎?”

   “血族不行,女王可以。
”賢惠的親王殿下一邊做飯,一邊淡然說道。

   “女王不是聖血族嗎?”

   “是,也不是。

   “怎麽一天一個樣啊,你們聖血族有特殊技能圖鑒嗎我看看?”

   他把某種藻類和蛋花混合的湯倒在一旁的碗裡,轉身看著陸秋。

   “女王,她是最初和原罪接觸的生命體,此後與別人融合的一切原罪都是由她身上提取出的,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。

   陸秋腦子裡不太合時宜地冒出某個全身黑亮的生物。

   “所以?”

   “所以因為她懷孕,元老院舉辦了一場慶祝典禮,我們要去。

   “哦。

   上次女王大婚,克裡昂因為承擔了護衛任務,甚至不在塞勒斯,這次總算跑不掉了。

   奇怪,她為什麽要說跑?

   陸秋看著回身繼續做飯的人:“你真的對女王沒感覺嗎?”

   “什麽感覺。
”討厭的感覺有點。

   “沒什麽。

   回頭,她明顯一瞬間看向窗外。

   廚房能看到她種的那些菜和果樹,經過一夏天的生長……也沒有長得太好,畢竟這裡是塞勒斯,溫度和陽光都不太夠。

   “你不想去的話我也可以一個人去。
”克裡昂的腦袋微微垂下,說不清心底隱隱的低沉感是什麽。

   貴族們很喜歡辦宴會,因為他們的生命過於漫長,總是需要找樂子來讓自己開心。

   但他很少參加這種活動。

   他很討厭這種場合。

   在十二歲性成熟後,巴爾用他的細胞——普通細胞和生殖細胞來實驗出即使是混有阿特拉蒂人基因,也不能讓血族得到繁衍,那之後,元老院就放棄了對他的實驗。

   但巴爾並不死心,依舊會在舞會或者類似的聚會上給他引薦某些心懷鬼胎的人。

   從他們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那些不可言說的欲望。

   如果陸秋在場,就能總結出非常恰當的話語——他們看他就像在看一隻也許會下金蛋的雞。

   他隻是離開了元老院的實驗室,但對他的實驗還遠沒有結束。

   所以他開始盡量避免這種場合。

   可總會有避不開的時候。

   他還以為這次可以不一樣了。

   “不,我跟你去。
”地球人不知道忽然想到什麽,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
   這份斬釘截鐵在宴會當天踏上夏宮的一瞬間,才有點煙消雲散。

   雖然遠不如婚禮隆重,但在塞勒斯或者相鄰行星的人能趕來都趕來了,看著這群衣香鬢影們的貴族,陸秋隻有一個感覺。

   好多吸血鬼。

   宴會在恆星沉下以後才開始,無比華麗的燈光讓黑夜也變得極為炫目,衛星和人造衛星高懸星空,兩輪‘月亮’讓夜空看起來無比詭異。

   夏宮巨大的宴會廳金碧輝煌,如果忽略長桌上哪些各式各樣的液體,和被當做配菜、玩具的活物,確實是個不錯的宴會。

   這裡並不隻有聖血族,他們身邊神情相對卑微,俯首帖耳的,應該就是帶來的紅血族伴侶。

   當然還有不少隻是初具人形的不知道什麽生物。

   眼看貴族們談笑風生間把利齒嵌入配菜,或者自己帶來的伴侶脖子,然後場面逐漸變得熱辣到少兒不宜。

   陸秋感覺自己很像誤入鬼城的寧采臣。

   “這宴會是非來不可嗎?”

   地球人的聲音哪怕盡力控制過了,也哆嗦得像正弦曲線。

   “一會見過女王就走吧。

   克裡昂對宴會倒是沒興趣也沒感覺,隻是端了一杯風味營養劑應付著各路真情假意來打招呼的人。

   看到地球人幾乎要掛在他身上的反應,他忽然覺得有點好笑。

   這才是普通聖血族的生活,這樣的宴會並不特殊,反而軍方嚴苛古闆的規則才是少數派,而大學,是哪個世界都少見的伊甸園。

   瞳孔放大,寒毛直豎,腎上腺素飆高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面對的是一群暴徒。

   “怕什麽。
”他攬著她的腰,轉身到陽台上。

   “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。
”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帶裙,還把終端取了下來,掛上一串和他眼睛顏色很像的馬拉爾石項鏈,脖子上的契約印記清晰可見。

   據說這石頭一塊就能在帝都城買一間小公寓,但石頭再大,也不能給她脖子全擋住。

   那群聖血族咬人咬得過於絲滑,上一秒還在和克裡昂說話,下一秒眼神一轉就拿個配菜一樣從人群中抓了一個人咬一口。

   關鍵是那個人還很難反抗,運氣好就是單純給你一口,運氣不好,她已經看到幾個類人生物被擡著離開了。

   感覺他們在隨便殺人啊!

   哪怕她現在也算不上是人了,但基因裡對於危險生物的恐懼也依舊存在。

   “沒有人傻到對有印記的人出手。
”克裡昂拂過她頸邊的發絲,微涼的指尖讓人起了一串雞皮疙瘩。

   “有點涼。
”她縮了一下,看到他眼裡的詫異,解釋道。

  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中秋,血族對溫度的感受並不強,當時選衣服的時候沒考慮到,現在這件禮服對她來說太單薄了。

   “這種時候不應該把外套脫給我嗎。
”她歎了口氣提出道。

   脆皮冰山一晚上的情緒都很奇怪,一會低沉一會高亢的,像嗑了什麽奇怪的東西。
雖然臉上表現不出來,但以她的了解,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
   比如剛才她躲那一下,他瞬間擺出一副受傷的眼神,好像她不是縮了一下而是當街棄養。

   “哦。
”他這才緩了神色脫下外套,給她披上。

   挺括的禮服外套不帶一點溫度,跟剛從衣架上拿下來一樣。

   她還是比較懷念人魚狀態的克裡昂,好歹摸著有溫度多了。

   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這種場合。

   一個討厭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。

   “能不能不要忽然出現,我看到你就倒黴。
”剛才氛圍太好,陸某人爪子還貼在面前的人腰上。

   “是嗎,我倒還覺得見到你挺開心的。
”西澤爾輕笑著走近。

   什麽死亡輪回!

   手下的肌肉隨著他靠近瞬間緊繃,反應之大,真怕他忽然暴起把西澤爾再撕了。

   “沒事沒事。
”她緊張了一個晚上,現在反而松了口氣,拍了拍克裡昂的手臂安撫,轉向西澤爾:“你有事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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