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浪漫青春 紅顏輕飛雪

《紅顏輕飛雪》第四十六章

紅顏輕飛雪 秋丘秋 2751 2024-04-25 13:49

  如果一個人經常被欺負,一再過於忍讓,這是一種軟弱和麻木的表象,並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同情。
我們還擊出去,對方才可怕。
善良和軟弱是兩種概念,軟弱是是懼怕,善良是給以適當的攻擊,是對自己和對別人的一種保護。

   林小端即如此,不得已,實在活不下去了,才變成了一個“硬漢”。
她不僅保護了自己,令對方感到可怕,從而改變了對蘇傳林對她的態度。

   她也是個複雜的人,從單一的內心到豐富多彩的世界。
剛開始蘇童隻是一個堂弟,沒有多想。
是蘇傳林把他帶進了自己的生活,打破了那顆寧靜的心。
好比一件精緻的珠寶來到你的掌心,你是想擁有還是把它丟棄呢?更何況她當時的處境那麽艱難。
後來,她重塑了思想,觀念也跟著轉變了,欲望也隨之而來。
當看見楊慧林專進那片高粱地的時候,她祈禱,自己也有這麽一天。
她跟蘇傳林隻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,她是被騙下來的,到現在連個證也沒有扯,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正常的人。
她認為自己是一個女青,給蘇傳林當老婆是逼不得已。
從看見楊慧林起就想學她那樣的人,就幻想降臨一場偉大的愛戀,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跳涯,一起去死!

   現在蘇傳林幫她實現了這個願望,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。
比起青春美麗的楊慧林,一個有著卓越情感的女子,如果失敗了,就是矯揉造作,那些辛苦和付出隻能算是白搭,自己卻成了幸運兒。
就算他們往後在一起,蘇童已不再是過去那個青春小夥子了。
與他相遇的第一個女人奪取了他人生的頭彩,並且懷了他的種。

   第一次,她糾結了很久,恥辱和道德像一把枷鎖,使她不敢越過雷池,才有了後來的痛苦。
而給她痛苦的人最初是蘇傳林,第二個是楊慧林。
如果繼續為了所謂的臉面而活,她已經做不到了,除非讓她去死。
她已決心不再同蘇傳林再共同過下去,那是糟蹋生活,隻是逃不出去才苟活了下來。

   蘇童是她的希望,是苟延殘喘的一絲命脈!

   出乎意外的是林小端懷孕後蘇傳林也全部變好了,之前的那些壞脾氣突然消失了。
對林小端開始無微不至的關心,仿佛和她剛認識一般,談起了一場平水起波的愛戀。
林小端應付著這場戲,他的別有用心是衝著肚子裡的孩子,她也同樣是為了這個孩子。

   林小端的肚子一天天的頂了起來,這就是蘇傳林的驕傲,在蘇家彎比他小的又開始尊稱他為傳林哥。
因此,消失的神光在現,走哪兒都受人招呼。
那些說閑話的像是早已經藏起來了,他覺得,那些人才是可恥的,該打嘴巴。

   一天,在蘇傳林腦海裡跳出來一種想法,要想和林小端在蘇家彎安安心心過日子,蘇童必須消失,離開蘇家彎,最好一輩子也別回來。
如果怎麽都不行,那就乾脆把他除掉。
他想,第一個計劃已經實現了,第二個計劃也終將實現。

   我們要說另外的一件事是蘇童不僅僅隻是一個小農民,還是大隊上的農業技術員兼蠶桑,種植技術養職員。

   在兩個月以前,秋忙剛過,大隊的辦公室在討論一件事,而討論這種事不是天天有。
我們在說這件事情以前,首先該介紹辦公室裡的人員組成部分。

   在門口坐著的,經常喊“進來”的那位是大隊主任邱山清。
跟他在一起的那位年齡較長的是兼並大隊長何國昌。
還有一位經常缺席的,是這兒的會計,他的名字叫做顧國明。
還有像婦女主任和其他人員,他們這種幹部均不在座,不用正式上班。
因此,這兒沒有他們的席位。
以上三人是大隊辦公室的主要人員,哪怕再忙,必須有一個人守在這兒。
無論什麽時候,那座房子的門,你若上去敲,準會有人喊進去。

   那天正下著雨。
大隊長打著一把油紙傘從公社回來,一進屋就把兩紙張遞給邱山清,讓他先看看,等顧國民回來一起研究研究。

   紙張上的字是手寫的,是何國昌在公社開會時作的筆錄。
內容總綱要求隊伍年輕化,要實現科學生產,為建設四個現代化加快速度。
為了農業建設,並要求每個大隊必須配備一個農業技術推廣員,一個蠶桑,種植技術指導員。
兩種工作兼並一個人,要盡快落實。

   邱山清看了後說:“這是好事!

   “是呀,這是好事!
”何國昌回答說。

   全公社十六個大隊,能拿起筆杆子的年青人不下三百人。
他們統計出來的結果是18至40歲的高中生三十八人;18至40歲的初中生二百多人。
照此來看小學生不在計劃內。

   第二天,他們三人討論的結果是要通過明主選舉,先在大會上海選,以各個社員投票的方式來定這個結果。
還有政治基礎必須透明,沒有不良前科。
工作經驗不不限,去縣上統一培訓。

   “我看有個年青人就不錯。
”邱山清突然說。

   “你指的是?”何國昌問。

   “蘇城卿的兒子,那天來借錢的那個年青人。

   話說到這裡,在一邊旁聽的顧國民突然記起了一件事。
他說“嘿,那個借款上的字還沒有簽。

   “是多少?”何國昌問。

   當時他親自點好了數目的,時間一過或許就忘了,所以又問了一次。
但他的表情有些陳思,是短暫的性那種考慮。

   “數過了,一百五十元。
”邱山清說。

   顧國民又說:“我還等著入帳呢。

   “帳是要入的,”何國昌本是坐著的,他站起來說,一面走到大門口望著天空中的雨,“他們家的情況怎麽樣了?”

   “聽說秦大姐也生病了,家裡也拿不出錢來,還拖在床上。
”邱山清回答。

   “這人不能再死了!
”何國昌說。

   “那這帳?”顧國民問。

   何國昌轉過身來,去拉著顧國民的手說:“老夥計,拖一拖吧!

   蘇童未滿十八歲,不符合選舉的年齡條件,但他們三人也把他計劃在名單之內了。

   雨繼續下,何國昌打著那把油紙傘走出大隊辦公室來到蘇童的家裡。

   秦大娘正躺在床上,一看突然來了幹部,也無力撐著起來,喚蘇童趕快從他屋裡出來迎接。

   這是何等的場景呢?前面我們已經敘述了,家裡隻有一張桌子,兩把鋤頭一口鍋,再加上秦大娘躺的這張床。
坨坨散散的舊衣服都掛在牆上,一個針線籃子在桌子上擺著。
一雙膠鞋,一雙布鞋分別放在牆角裡,全都淋了水。
原本有兩個半新舊的木桶,也給棺材做了抵腳闆。
其餘渣渣拉撒的就是送出去也沒人要。
糧食用塑料紙蓋著,有的已經生了芽。

   何國昌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,他隻有這麽多了。

   蘇童在一旁站著,低著眼睛像在思考深遠的問題。
竈房頭進了水,柴禾打的澆濕。
此外,他還是個少年,對家裡的安排也不怎麽精通。
母親說啥他就做啥。
年青人的面子思想重,也不願意把窮相露出來讓人家看見。
秦大娘知道兒子很累,又過早地承擔了重活。
很多細活路也不說出來教他做,隻覺得他閑時一會就長大一會。

   “你去燒點開水。
”秦大娘對蘇童說。

   “不不不。
”何國昌說,一面擺手,把二十塊錢遞給蘇童,跟他說,“這些錢給你媽請個醫生,我沒帶很多。
”說完把錢塞進蘇童的衣服兜裡,接著又說,“你明天跟我去下鄉,每天五毛錢的補助。

   秦大娘再三推辭不要那錢,剛想起床時何國昌出門走了,他走的很快,這種關照和慰籍不想被人猜疑,背影正逐漸消失在雨中。

   蘇童松了一口氣,原本以為他是來要帳的。

目錄
設置
手機
書架
書頁
評論